赵老裕乡助学调查纪实 汉斯 2001年8月10日晚，我赶到富平县，住在我母亲的中学同学王克武叔叔家里，他 就是我们的中介人，今年六十多了，曾担任富平县赵老裕乡的党委书记，现在富 平县财政局工作。目前退居二线，赋闲在家，等待退休，但他仍然念念不忘那里 的贫穷和落后。通过他的介绍，我大致了解了我们即将救助的赵老裕乡的一些贫 困情况。赵老裕乡在富平县最北边，地处关中平原北部山区，那里是特困山区， 这两年干旱严重。该乡下面共有7个村，其中铁炉村为大村，有800多口人。按照 他的安排，明天我们搭乘县统计局进山的顺风车，计划拜访他提前选好的这10户 家庭，他来做文字记录，我负责拍照（计划全家一张，孩子单独一张）。 8月11日早上八点，县统计局副局长孟君政和县妇联的一对司机夫妇开着一辆桑 塔纳轿车来接我们。值得一提的是，孟局长曾任赵老裕乡的乡长，所以他对该乡 的情况也非常熟悉，非常支持我们的义举。县政府在赵老裕乡开辟了一个果林， 此行他们到那里要做一些日常的工作。他们说，赵老裕乡距富平县县城50公里， 跟西安到富平县的距离差不多。其中40公里是柏油马路，比较好走，10公里为山 路，难走一些。 孟局长熟练地开着车，我夸奖他对路面情况的熟悉，他笑着说，为了这个果林， 他们每个月都要进山的。40公里后，车离开了公路，驶上土路，道路逐渐变得颠 簸和崎岖起来。他说，如果今天我包的是县里的出租汽车，那这些路他们是无论 如何也不肯走的。的确，这辆开了5年，才走了11万公里的桑塔纳看起来破旧不 堪，因为它常走山路啊。一路上非常顺利，我们先到了果林，他们在那里完成了 预定的工作。果林面积很大，覆盖了好几座山头，层层梯田郁郁葱葱的。他们说 省政府的领导也很重视这里的工作进展，这个果林是这里探索贫困山区致富的实 验基地了。 随后我们到了铁炉村杏花村组，开始了预定的走访。山里人憨厚热情，村干部也 很配合我们的工作，派人给我们带路。这里的大多数家庭还住在窑洞里，所谓的 家拿家徒四壁来形容毫不为过。孩子们一个个衣衫褴褛，瘦瘦的，营养看起来明 显不良。不巧的是，今天有些家庭赶集去了，因为周六山下的集市很热闹，他们 要在这一天做些生意补贴家用，比如卖掉鸡或者鸡蛋什么的。看来缺乏经验的我 选错了日子，下次就不选择了周六了。我们还去了铁南组和铁北组。有三户未能 见到家长，照全照片。根据围观群众的发言和我的亲眼所见，王克武叔叔反映的 情况是属实的。这些孩子就读的是杏花村小学，遗憾的是学校因为放暑假的缘 故，未能见到校长和老师，但我们跟这几个村上的干部联系上了。学校在银行没 有帐号，可以在信用社开设一个，以便来解决接受汇款的问题。至于由校长或者 专职的财务人员签收学费，是不存在什么问题的。学费倒不必急于在9月1日前到 帐，孩子们可以先入学，因为在这个贫困山区里，很多学生的学费都是分好几笔 付完的。另外，我们将收集每个学期学生的成绩，跟踪就读情况。这里的通讯不 大方便，电话只有极少数的家庭私人安装，学校和村干部的家里没有电话。主要 的通讯方式只有靠书信了。 在我们的工作快要结束的时候，县妇联的那位司机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重要信息， 他说县妇联每年依靠社会上的捐款资助上学，今年支持了150名左右的学生，但 还有100名左右的学生因资金不够而无法资助。他说县妇联关于这些学生的资料 很完整很全面，确认也比较方便。但首先，他们多是县镇困难家庭的孩子，而不 是穷困山区的；其次，居住较为分散，学校也不一定集中在一个学校里。经过我 们商议，建议王叔叔从中再筛选出10个来让我们考虑。条件是尽可能是一个学校 的；家庭经济真正困难；以小学为主；学习较好。他们在8月12日就开始进行调 查，尽可能提前将资料收集调查完毕。 救助儿童家庭情况一览表 家长：杨留记，42岁，女主人于云香，九年前因家庭矛盾致精神失常，近两年病 情加重，造成家庭经济困难。有两个孩子，老大为女儿 杨春艳，13岁，五年级 学生，学习成绩优良；儿子杨伟伟，8岁，目前上一年级。杨春艳为救助对象。 通讯地址：陕西省富平县赵老裕乡铁炉村铁南组 邮政编码：711708 家长：路文玉，40岁，女主人张晓丽，36岁，家中因经济调整，原修车铺生意不 景气，一直欠有外债，供两个小孩上学有困难。大儿子，路敬涛，16岁，今年考 上高中；二儿子，路林涛，13岁，考上初中，学习成绩优良。路林涛为临时救助 对象。 通讯地址：陕西省富平县赵老裕乡清兰村山河组 邮政编码：711708 家长，党梦强，35岁，妻子，刘润玲，29岁。刘润玲在1999年发生的汽油燃料燃 烧事件中，致其伤残，医药费支出3万多，造成家庭经济困难。育有两个子女。 老大为儿子，党登高，11岁，小学三年级，学习成绩良好；老二为女儿，党娅 娅，8岁，小学一年级。党登高为救助对象。 通讯地址：陕西省富平县赵老裕乡铁炉村杏花村组 邮政编码：711708 家长，党铁平，48岁，腿有残疾，系招聘教师，月薪150元，但长期欠发，造成 家庭经济困难。育有一女一子。老大为女儿，党青娟，20岁，目前无工作，待业 在家；老二为儿子，党培强，13岁，小学六年级，学习成就优良，为救助对象。 通讯地址：陕西省富平县赵老裕乡铁炉村杏花村组 邮政编码：711708 家长，王大虎，45岁，5年前妻子因病去世，育有三个女儿。大女儿，王晓梅， 16岁，应上初一，失学在家；二女儿王娟梅，12岁，小学四年级；三女儿王娟 芳，8岁，小学二年级，面临失学，学习成绩较差。救助对象为王娟芳。 通讯地址：陕西省富平县赵老裕乡铁炉村杏花村组 邮政编码：711708 家长，白菊侠，37岁，其丈夫因胸膜腹水于2001年2月去世，育有三个子女。大 女儿，王蕾蕾，15岁，现失学在家；二女儿王芸芸，14岁，小学三年级；老三为 儿子，王鑫鑫，11岁，小学三年级，学习成绩较差，面临失学，为救助对象。 通讯地址：陕西省富平县赵老裕乡铁炉村杏花村组 邮政编码：711708 家长，陈西文，70岁，其子陈水成，今年上半年在西安死于车祸，儿媳雷聪米， 35岁，育有三个孙子女。老大为儿子，陈兵兵，16岁，小学六年级；老二为女 儿，陈娜娜，14岁，小学五年级；老三为女儿，陈小爱，12岁，小学四年级，学 习成绩优良，面临失学。陈小爱为救助对象。 通讯地址：陕西省富平县赵老裕乡铁炉村铁南组 邮政编码：711708 家长，唐有明，35岁，妻子，刘秀莲，33岁。其家中89年曾借款购手扶拖拉机一 辆，发生车祸，车全毁，欠外债万余元，后刘秀莲外出不归两三年，致家中欠外 债2万余元。育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唐丽娥，11岁，小学三年级；二女儿，唐 培丽，8岁，小学一年级，学习成绩优良。临时救助对象为唐培丽。 通讯地址：陕西省富平县赵老裕乡铁炉村铁北组 邮政编码：711708